逆行列车

【冬叉】借我(全文完)

 @Soltiel 姑娘的点梗

但我觉得已经跟姑娘的点梗完全不一样了

完全不校园的机甲系校园AU

已完结

这是一个没什么具体线索的故事,大段大段的留白,这些留白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就靠姑娘们自己来脑补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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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

借我十年,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

这不是我的故事,我只是一个转述者。故事开始于我出生的二十余年前,而现在我也已然到了故事开始时的主角们相似的年纪了。我出生于真正的和平年代,战争在那之前已偃旗息鼓十年有余。我的家庭注定了我会踏上父辈的后路,成为一名军人,但真正使我意识到战争从未曾远离的,是这个故事里的主角们。

我的同学里有不少人如我一样,生来便成长在这个基地里,而我们的童年期便是奔跑在辽阔的停机坪上,穿梭于降落的机甲之间,又或者在战史馆绕着一架架原型机听着那些英雄们的故事发出慨叹来。在我年幼到连奔跑都尚且跌撞的时候,我曾被父亲架在肩头和传奇们打了照面。钢铁侠金红色的机甲像一团火烧着了我的心,而美国队长是个笑起来非常温暖的好叔叔。但最让我挪不开眼的是一架银白色的机甲,它看起来并不如其他的华丽,甚至于只是初具了一架战甲应有的流型,但它是那么地夺目,以至于我傻傻地站在它面前仰着头怎样都望不到全貌。罗杰斯叔叔走了过来将我抱了起来,他问我是不是喜欢。我重重点了点头,告诉他自己爱死它了。他拍了拍我的头,告诉我这架机甲属于詹姆斯.巴恩斯——他英勇且年少的伙伴。我那时尚不懂何为牺牲与死亡,我傻乎乎地抱着他问自己有没有机会和詹姆斯叔叔见面。史塔克叔叔从机甲后面钻了出来,他说鹿仔大概会比较喜欢你叫他哥哥,而且他一定很喜欢你,他一直都喜欢黏糊糊甜腻腻的小孩子。

“所以我能见他么?”我又问了一遍——在我开始学习那段历史后,我一下便意识到了自己当初到底是多么多么地愚蠢。

“也许吧。”史塔克叔叔望着那架银白色的机甲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而罗杰斯叔叔也同样点了点头附和了那个答案。

这么多年以后的现在,我终于在今天下午见到了我心里最初的传奇——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他更称那抹银白了,但我也终于明白他们口中的那句“也许”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在我讲述我和他的相见之前,请容许我介绍这个故事里另外的那一个主角。毕竟詹姆斯.巴恩斯中士于我而言,更多地只是年少时期虚无缥缈的一个传奇,一个远方的梦想。而这个主角,他是我这一学期的技战课老师。

当他驾驶着那架银白色的机甲从天而降,将模拟战场上我和同伴们编排了月余的队形打到落花流水的时候,我脱口而出喊了那个已经太多年没有人用过的外号“winter soldier”——詹姆斯.巴恩斯与他的机甲曾经共同享有的称呼。

那机甲的操作在这一声呼喊里略停滞了一下,接下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攻击。而我和我的机甲,是最后那个还勉强撑着的存在。但我以为他不过是想对着我说那句话。

“我不是冬日战士。”一个尾音略上挑的年轻声音从机甲里飘了出来,懒洋洋的,听起来并不比我们年长多少。

我在下课的时候想要找到他,好向他解释我的莽撞妄为,但他却不声不响地驾驶着他的机甲离开了。而后来,整个学期里,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见他从那架机甲里出来。我曾经以为他所驾驶的便是战史馆里的原型机,但比起那架原型机来,我的老师所驾驶的这一架要更加轻捷且线性流畅,但从构造来看,它依旧得算是一台古董机——真正上过战场曾在银河里流浪的那一种。

与他的战斗风格所迥异的,他本人的性格出乎意料的平和,又或者说是沉默。他总是极有耐心地指导着我们的每一次战斗,不厌其烦地指出一个又一个错误,他从不提及与他自己相关的任何事,他只会告诉我们如何在战场上活下来。

詹姆斯.巴恩斯与冬日战士显然是他的禁忌,唯独有一次,在他听见我们谈论那场战役里的英雄们的战力时,他用那把子相较于他丰富的战斗经历而言年轻得过分的声音回:“他是最好的,只是太年轻了。”

我疑心他参与过那场战役,但他太过滑头,从没给我们任何机会问出一言一字来。转机出现在我被父亲打发去史塔克工业找托尼叔叔要一份文件资料的时候。我百无聊赖地在大厅逡巡,看到罗杰斯叔叔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走廊里“谈话”。我之所以在“谈话”二字上打上引号,是因为他们在使用现如今已不常用的手语交流着。科技进步至今,人工耳蜗植入技术已然普及,听障患者的比率早已大幅度降低,但显然眼前这个人除外。

他看起来与我父亲的年纪不相上下,鬓角有零星的白发,烧伤的疤痕爬满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与脸庞,而不是像罗杰斯叔叔那样因为基因改造而停留在一个极为年轻的状态,但他挺直的脊背、宽阔的肩脖、黑色的T恤下隆起的肌肉都昭示着他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

我对他感到深切的好奇,目光便一直没从他身上挪开。而他和罗杰斯叔叔的对话也恰好结束,他抬起头来和我对望,我手忙脚乱地回忆着自己从书本上看过的手语却怎么样也拼凑不成表达歉意的词句,他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向我打了一个没关系的手势便转身要离开。

我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而史塔克叔叔总算翻出了文件,他把文件交到我手上的时候,那个陌生人的身影尚未消失在走廊尽头。“这家伙……”史塔克叔叔看着那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是谁?”我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史塔克叔叔用一种颇为古怪的目光望着我,最后他说:“布洛克.朗姆洛。”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显然我不会有任何超出茫然的反应。“哦,你不知道。”钢铁侠看着我的反应了然地点了点头,转身钻回了他的实验室去。

“我该知道什么?”我不明所以地回问。

史塔克叔叔没有回答,以至于我下一次和他相见是在战史馆中,而确认他和我的技战课老师是同一个人,便已然是大半个学期之后的事了。

我和他在战史馆偶遇的那两次他都站在那架原型机前,仰着头眯着眼用一种我所不能理解的目光凝望着它。那并不是在欣赏美或者是赞叹美,更像是他曾拥有着它又或者他曾拥有着这架战甲的拥有者。我决心弄清楚他到底是谁又和冬日战士有着怎样的关系,于是在第二次与他分别后便重新翻出了老旧的手语手册和一些教学资料来。

在我第三次碰到他的时候,我终于可以磕磕绊绊地用手语同他聊天,向他询问一些问题了。他颇为惊讶地盯着我的手势,然后舒展开眉眼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像是春天到来,眼角的细纹里都是暖意。

他偏着头目光专注地盯着我混乱的手势,丝毫不在意我的莽撞,甚至于夸奖了我的用心。当我问及他和冬日战士的关系的时候,他沉默了许久方才慢慢地比划着:“一个老朋友。”

在后来许多次的交流之中,我的手语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他似乎也慢慢对我放下了戒备,他会用一个很复杂的手势来代表詹姆斯.巴恩斯中士,会和我讲起一些不记录在案的细枝末节——他的世界里的冬日战士是那么鲜活又那么年少。

在他向我表达出“他是最好的,只是太年轻了。”时,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他和我的技战课老师是不是同一个人。他点了点头笑着回我:“你总算问出来了。”

我没有问那把年轻的声音属于谁,我们都心知肚明。在我酝酿着多说点什么的时候,我听到,是的,我听到一个沙哑的几乎不成调子的声音在问我:“你想见见他么?”

在听得这一句邀约时,我手底下一个没注意便打翻了水杯,慌乱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朗姆洛笑着摇了摇头从对面递来纸巾,我胡乱点头感谢,忙不迭地说着当然了。在我收拾好后,他也同样站起身来向前走去,然而并没有走两步,他便停了下来偏着头略带歉意地看我,手底下比划着他不太习惯其他人走在他背后,那会让他感到紧张。我赶忙快走两步同他并肩而行。

他并不算太高,而脊背却挺得很直,爬在他皮肤上的疤痕因为年节已久而更趋近于原本的肤色,他依旧算得上非常地英俊。他见我看他,便反问我:“这些伤疤,还很吓人么?”

我在他专注的目光里感到面皮发烫,但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告诉他,他岂止不吓人还很好看。

他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垂下眼看自己的手,接着比划道:“你倒是和冬兵一个看法。”

“那当然,”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可是我偶像。”

他所住的地方距离战史馆并不远,拐过两条街便可以看见他那架银白色机甲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我每踏出一步,我的心跳便随之加快。院门在他推开前便率先打了开来,机甲打了一串灯语同他打招呼,而那个他总是在课上使用的年轻声音从机甲里传了出来:“一个小朋友。”

我望着他不明所以,而他则没有理会我只是转过头朝着机甲打着手势——我没看懂这一句,那大约是他们之间的暗语而非通用的手语。

“你是詹姆斯.巴恩斯中士么?”我大着胆子在路过机甲的时候,向他发问。

“也许。”又是那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而这个也许比从前我所听过的每一个也许都显得更加奇怪。

我随着他进入那栋房子,在推开门时对屋子里井然有序的整洁颇感惊讶。“冬兵有洁癖。”他比划着解释,从鞋柜上取下一双拖鞋递给我。鞋柜上的摄像头忽然亮了起来,快速变幻着。我被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而朗姆洛则伸手亲昵地拍了一下那摄像头,笑了起来。

“抱歉,和他待久了,我都快忘了说话了。”那个冬兵的声音响起在屋子里,分外地轻快。

“你在哪里?”我小心翼翼地问。

“门外。”冬兵继续说道,“你刚才已经见到我了,准确说,你见过我很多次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忙回过头去,但门外只有那架机甲孤独地在阳光下灿烂着。

“你……”我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我的心里已然有了猜测,但我更希望那不是真的,“你就是那架机甲?”

“Aye,”他漫不经心地肯定了这个答案,“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被这一轻描淡写的答案震惊得不不能自已,而朗姆洛则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要不要热巧克力,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心里有万千疑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摄像头上的灯语快速变着,朗姆洛微皱起眉头没去理会,最后他笑着摇了摇头,用那把嘶哑破碎的声音低低说道:“你别闹。”

我随着他进了厨房,趴在吧台上看他,看他从冰箱里取出黑巧克力、生奶油,看他从架子上取下棉花糖和肉桂粉,看他手起刀落利索地将大块的巧克力切成碎屑。那个用着詹姆斯中士声音的机甲AI的声音又一次从我头顶飘了出来:“他不喜欢甜食,以前都是做给我的。”

“所以你真的是巴恩斯中士?”我轻叹了一声。

“很失望么?”年轻的声音笑了一下,“我猜记录里的我沉默寡言来着。”

“不是,”我摆摆手,“就只是和想象中差得太远了,而疑问也越来越多。”

冬兵轻叹了一声——我从没曾想过原来AI也会叹息,但接下来他的声音又一次变得轻快了起来,他说:“我认识他的时候和你现在差不多大,差半个月十六岁。”

在我继续问出点什么前,一段影像出现在了我眼前的桌面上。那段影像泛着旧时光方才有的昏黄却又清晰得触手可及,棕发绿眼的少年笑脸飞扬,而黑色短发的那一个却微微皱着眉偏过头不去理会对方伸来的手,但最终还是妥协地交出了自己的手,嘴角勾起一点隐藏不住的笑意。远处的战甲亦因记忆的流逝而不及窗外那一台耀眼,但在奔跑着的少年们的眼中,是未来与希望。

我伸出手指翻向下一段,AI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朗姆洛是个很神秘的家伙。”大段大段的无声影像里是黑发少年沉默的侧脸、挥洒的汗水、奔跑的身影……“我对他很好奇。”AI继续说着,接下来的画面便是纷乱的斗殴。

“你救了他?”我看着红色的血染着少年们的面庞,但他们的眼眸里都是亮闪闪的快乐。

“不算,”冬兵笑了起来,“只是陪他一起挨打。”

那并不是什么太光彩的记忆,但我相信在冬兵看来那显然是畅快的。他们在这些无端的拳脚往来里迅速地成长了起来,那个夏天过后,詹姆斯如同拔节的植物明显高过了朗姆洛,黑发少年骂骂咧咧地反抗着对方覆在他头上乱揉的手,却也不是真的恼怒,笑意漾在他因为追打胡闹而潮红的脸上。

“你真是,”我笑了一下感叹,“非常喜欢他吧。”

詹姆斯沉默了一下,接着方才回我:“远不及他。”

再翻下去便是他们鸡飞狗跳的头一次下厨。不知道巴恩斯从哪里弄来的菜谱,厚厚大大的一本卷了边儿,他把那本菜谱拍在宿舍素来没人用的料理台上,生拉硬拽着朗姆洛非要对方给他做点吃的。拗不过对方的朗姆洛勉为其难地翻着那本菜谱,胡乱挑了个看起来不怎么难的便忙活了起来。

“他后来还学会了做别的,”AI的叹息越发地明显了起来,“但我还是喜欢这个。”

而这时,朗姆洛端来了他才做好的热巧克力,他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画面,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放下了杯子,慢吞吞地打着手势:“那次很难喝。”

与此同时,冬兵却低声说着:“那是我第一次尝到幸福的味道。”

“敬幸福。”我端起手中的杯子,郑重其事地说道。

冬兵没有说话,他点亮了屋里的灯,打出了同样的灯语。朗姆洛微愣了一下,接着展开了笑容,轻声说道:“敬幸福。”

我终究还是见到了詹姆斯.巴恩斯中士,我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的我是怎样的心情,但我会尽可能地描述清楚我见到他时的情形。我和朗姆洛从厨房里转了出来,而AI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说过话了。

朗姆洛正忙着把他系在腰上的围裙解下,我一抬起头便看见客厅中央流动着银色的光,像是美人鱼破碎前的泡沫。我脑海里一下跳入了年幼时所看过的童话的结局,但还好这一次这些泡沫是凝聚在一起的。他看起来和我所想的几乎一样却又那么不一样。他没穿影像资料里常出现的那一身军装,而是打着赤脚穿了条黑色的工装长裤,白色的背心上蹭了一点机油,机械臂的线条凌厉,同屋外的机甲一样闪着银亮的光。他带着一点笑意望着我们,嘴唇殷红,目光明亮。他过长的棕发在脑后胡乱地扎起,显露出一点年少轻狂的傲气来。

他向我们走来,踏碎了一地星光。“你好,小朋友。”他弯了腰冲我打了声招呼。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转过头去看朗姆洛。他好笑地摇了摇头,评价道:“dramatic!”

“你哭什么?”冬兵盯着我的脸忽然问道。

我抹了一把脸方才意识到自己大约是哭了,我有些窘迫地张了张嘴,而冬兵的手指向我探来穿过我的眼睑,他说得极认真:“不可以喜欢我,”他转过头去看微笑着的朗姆洛,“他会不高兴的。”

得了吧,朗姆洛向他抛去一个白眼,手里比划着,全世界都喜欢你也与我没关系。

冬兵没有说话,他冲着朗姆洛打起了手语——一段甜到让我牙疼的情话。

老实说,我不该打断这美好得连空气都泛着玫红的氛围,但我实在有太多太多疑问了,我想了又想,还是开了口询问:“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你是詹姆斯.巴恩斯中士,也是门外那台被称作冬日战士的机甲?”

“差不多就是这样,”冬兵伸了个懒腰赞同了我的说法。

“为什么?”我不明所以,“战史上记载的是你在那场战役最后和你的机甲一起消失在了银河系中心,没有任何定位能锁定你们的位置。学者们都倾向于冬日战士已经粒子化,彻底不见了。”

“哦,是啊,”冬兵目不转睛地望着朗姆洛,“这家伙把我从地狱里拖了出来,只有他相信我还活着,所以你看,我还活着。”

我大为所动,深知那绝对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抱着虚无缥缈的信念在宇宙流浪只为寻找一个奇迹。朗姆洛微笑着望着他的冬兵,就好像他不曾吃尽苦头拼劲全力去换这个人回来,而只是如同他们年少时分去敲响隔壁宿舍的门喊某个赖床的家伙赶紧起来去上课一般。

朗姆洛用他嘶哑的声线轻描淡写地对这一段时光做了总结陈词:“不太难,十年而已。”

“如果……”我试探着继续问,“如果没有找到呢?”

“一辈子也不太长。”朗姆洛依旧笑着,仍旧是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

我想我兴许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在这一瞬间我可以相信他从一开始所想的便是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找寻这个奇迹的。而其实这世上本就不会有奇迹,奇迹的背后是血是泪是一切人所不知的疯狂。

布洛克.朗姆洛是个注定不会载入史册的名字,但这不妨碍他生来就该是英雄。我不知道所谓爱会给予人多少勇气,但我从他身上看到了远超于信仰的坚决。当我向他提及这一点时,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告诉我他只是普通人,而普通人理应不该被载入史册。巴恩斯却全然不同意这一点,他调出一段影像,孩子气地反驳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在那段影像里除了众人皆知的冬日战士那一架机甲之外,还有一架黑色的机甲同他并驾齐驱。朗姆洛颇感惊讶地看了看冬兵,问他怎么连这些都还保留着。

“耿耿于怀。”巴恩斯皱起了眉,而影像已播放到那段友军误伤的意外。

朗姆洛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冬兵,但手伸到一半他便收了回来,这没什么,他比划着,你看我还救了两个孩子。

书写历史的人显然不愿记录己方的过失,就连这一段也不过被简化成一句某年某月某时某地的一场小事故。而故事的主角换来的却是连成片的烧伤和数月的卧床,但他始终不曾多言语什么,甚至于为自己救下了同他一样的战争孤儿而感到庆幸。

还活着就都是好事。朗姆洛似乎对于所谓好这一概念的定义已低到尘埃里去,就好像无所求便可以无所失去一般。

在我离开的时候,朗姆洛站在他的机甲身边同我告别,冬兵打亮了灯语静默地陪着他。在我拐过转角又一次回望那间屋子的时候,我看见银白的机甲把黑衣的人捧在手心。

他们必然很幸福,他们理应得到幸福。

后记:

没有人知道布洛克.朗姆洛到底为了找回詹姆斯.巴恩斯付出了什么,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他们也都不知道。但在我向罗杰斯叔叔问起的时候,他向我描述了冬兵再一次回来时的情形,而我在这里将描述这画面,将其说给你听。

那一天的雨极大,雨滴带着贯穿地球的气势从空中而落。玻璃幕墙外的一切都氤氲模糊。一架老旧的战舰裹挟着火光突破雨幕落在了史塔克大楼之上。史蒂夫.罗杰斯冲入雨中,他几乎认不出来那艘残骸来。银白色的机甲从残骸里钻出,雨滴敲击着金属发出脆响。

一个年少的,失落许久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说:“我们回来了。”

而布洛克.朗姆洛——奇迹的缔造者,他只是轻声说道:“十年而已,并不太难。”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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